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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游戲寡婦

發布時間: 2021-02-24 14:06:39

① 權力的游戲中各族的族語

In the area of King's Landing 君臨城
House Targaryen of King's Landing - Fire and Blood 
君臨城的坦格利安家族 - 血火同源
House Buckwell of the Antlers - Pride and Purpose
鹿角堡的布克威爾家族 - 傲氣與決心
House Follard - None so Wise 
佛拉德家族 - 無上的睿智
House Stokeworth of Stokeworth - Proud to Be Faithful 
史鐸克渥斯家族 - 傲為忠誠
House Wendwater - For All Seasons 
溫德沃特家族 - 四時常在
※On Dragonstone 龍石島
House Velaryon of Driftmark - The Old, the True, the Brave 
潮頭島的瓦列利安家族 - 古老的,正統的,勇敢的
In the North 北境
House Stark of Winterfell - Winter is Coming 
臨冬城的史塔克家族 - 凜冬將至
House Cerwyn of Cerwyn Castle - Honed and Ready
賽文城的賽文家族 - 厲兵以待
House Flint of Widow's Watch - Ever Vigilant 
寡婦望的菲林特家族 - 永遠警覺
House Hornwood of Hornwood - Righteous in Wrath 
霍伍德城的霍伍德家族 - 嚴酷不折正氣
House Karstark of Karhold - The Sun of Winter 
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族 - 寒冬驕陽
House Mormont of Bear Island - Here We Stand 
熊島的莫爾蒙家族 - 屹立於此
House Tallhart of Torrhen's Square - Proud and Free 
托倫方城的陶哈家族 - 驕傲並自由

② 《權力的游戲》瓦雷利亞鋼劍總共多少把 哪些

冰與火之歌系列有明確記載的瓦雷利亞鋼劍總共有15把,1把已毀,5把下落不明,明確存世有9把。
1、存世9把分別是:寡婦之嚎(Widow's Wail)、守誓劍(Oathkeeper)、碎心(Heartbane)、長爪(Longclaw)、空寂女士(Lady Forlorn)、紅雨(Red Rain)、夜臨(Nightfall)、警覺(Vigilance)、孤兒製造者(Orphan-Maker)
2、下落不明5把是:黑火(Blackfyre)、黑暗姐妹(Dark Sister)、光嘯(Brightroar)、哀悼(Lamentation)、真理(Truth)
3、已毀的1把瓦雷利亞鋼劍寒冰(Ice)被泰溫·蘭尼斯特命人熔鑄成寡婦之嚎和守誓劍

③ 《權力的游戲》第八季中有什麼細思極恐的小細節嗎

盤點:《權力的游戲》第八季中的小細節,奈德再次守護臨冬城!

看《權力的游戲》這部美劇需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因為不知道哪一秒的鏡頭就會閃過去一個小彩蛋!

《權游》第八季,有人愛有人恨,但不能否認的是,最後一季和往季一樣,在細節上做的非常好!

小編盤點了一些第八季中的細節彩蛋,一起看下!

1.片頭充滿了驚喜!

這條長裙的裙身主體是北境的標志,魚梁木葉子的花紋,袖子上是珊莎的母親凱特琳·徒利家族的魚鱗紋樣!

而裙子左側的袖子則用了很多黑色的羽毛來裝飾,意味著珊莎曾經被瑟曦叫做“可愛的小鳥”的時光已經結束。

腰上的設計是幾對抽象的魚梁木,代表著自己北境女王的身份是身為三眼烏鴉又坐上鐵王座的弟弟布蘭首肯的,非常精緻,而且在視覺上顯得珊莎特別高挑!

雖然裙子上用了很多魚鱗紋代表珊莎對母親娘家徒利家族的致敬,但王冠依舊是狼家族徽冰原狼的形象,這個狼魚之女的身份立意讓珊莎作為史塔克家長女的加冕顯得更順理成章!

《權力的游戲》第八季中,你還注意到什麼細節了嗎?

關注一個再走~

④ 權力的游戲第五季最後一集發生了什麼

瑟曦最終自食其果被扒光遊街
刪莎跟臭佬(應該是目前最最可憐之人了,不專過現在他對珊莎屬確像親人一樣)從臨冬城牆上跳下,不知是生是死。

艾莉亞眼睛好像是失明了

斯坦尼斯帶著一半人困馬乏的軍隊攻打臨凍成直接被小剝皮騎兵橫少,最後被美人殺掉(應該是殺了,雖然沒看到他的頭顱)

勞勃染毒(他女兒被毒寡婦毒死的毒應該染上他造成他全身變色)

最最最重要的:瓊恩----死了!!!!!!!!
其他的 布蘭 小指頭 大光頭(忘了叫什麼名字了,跟小指頭暗鬥的那個) 紅發女巫 小惡魔 龍母 剝皮家族 等等前面幾集都有交代。
還有重點的是 異鬼 頭目看瓊恩的眼神,異鬼是否跟瓊恩會產生某種聯系。女巫在長城的法力達到頂值,但她語言瓊恩的命運出錯,以至於跟斯坦尼斯招呼都不打,直接跑回長城,可惜還是來晚一步,燒死小公主是否會為復活瓊恩埋下伏筆?
。。。。。。。裡面的任務關系 發展線泰國龐大有點暈,看了2遍稍微有點懂,不過誰生誰死還是老馬說了算~~

⑤ 冰與火之歌 權力游戲第3季第9集 是小說里那個章節的內容 謝謝了

鼓聲咚、咚、咚,敲得她頭昏腦漲。從大廳底部的樂師樓台上,同時傳來笛子的哭號、長管的顫音、提琴的尖叫和號角的嘶吼,但最讓人煩亂的是這鼓聲,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雜亂不堪的曲調在屋內回盪,客人們吃喝喧嘩,瓦德·佛雷莫非是個聾子?竟能容忍這么可怕糟糕的音樂。凱特琳吮著葡萄酒,一邊看鈴鐺響蹦跳著高唱「阿萊莎…阿萊莎」,至少她認為唱的是「阿萊莎」,或許是「狗熊與美少女」也說不定。

外面的雨持續未停,城內的空氣卻愈見窒悶溫熱。大廳壁爐升起熊熊火焰,牆上一排鐵壁台里的火炬燒出絮絮黑煙。更多的熱量由婚宴賓客們所散發,由於人多長凳少,因此每人舉杯時都難免碰到鄰居。

連高台上的擁擠程度也讓凱特琳覺得不適。她坐在萊曼·佛雷爵士和盧斯·波頓中間,受夠了兩個男人的味道。萊曼爵士對飲酒的熱衷,好似全維斯特洛明天就要禁酒似的—一而且喝下去的東西,又統統從腋窩散發了出來。她知道,他用檸檬水洗過澡,但什麼也無法掩蓋如此的穢氣。盧斯·波頓的情況稍好,卻也相去不遠,他不喝葡萄酒或蜜酒,只喝香料甜酒,吃得很少。

對恐怖堡伯爵的胃口貧乏,凱特琳深表同情。婚宴的第一道菜是稀韭菜湯,接著來了青豌豆、洋蔥和甜菜做的色拉、杏仁奶燉河魚、烤鴨、堆成小山狀的碎苦蕪——這道菜還沒上桌就冷掉了、凝結的牛腦花和牛筋。這些東西怎配招待國王呢?凱特琳嘗了點牛腦花,只覺胃裡翻湧。好在羅柏沒有抱怨,一絲不苟地吃著,而弟弟艾德慕的注意力全放在新娘身上。

真想不到,為了蘿絲琳,弟弟願將奔流城到孿河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新婚夫婦同盤用餐,同杯飲酒,還不時親熱接吻,而一道道菜還沒端上便先被艾德慕揮開,她不禁回憶起自己成婚時的情景,那時的我比弟弟更緊張。我到底吃過沒?是不是一直都盯著奈德的臉,暗暗嘀咕這庄嚴陌生的北方人?

可憐的蘿絲琳表情卻有些不自然,好似在強顏歡笑。可憐的閨女,新婚之夜,接下來還要鬧洞房,一定像當年的我那麼害怕。羅柏坐在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這兩位佛雷家的閨女中間。「等婚宴開始,希望您不會拒絕和我的女兒們跳舞,」瓦德·佛雷曾說,「就當是安慰一位老人的心靈吧。」如今羅柏履行了身為國王的全部責任,瓦德大人應該感到滿意。之前的成婚儀式上,他跟每個女人都跳過,其中包括艾德慕的新娘和第八任佛雷夫人,寡婦阿蕊麗和盧斯·波頓的老婆「胖子瓦妲」,一臉疙瘩的雙胞胎西拉和撒拉,甚至還與希琳——瓦德大人六歲的小女兒——共舞。凱特琳不知老人是得意洋洋,還是不滿有的孫女沒有輪到被國王邀請的機會。「你的姐妹們跳得真不錯。」她試著對萊曼·佛雷爵士露出笑顏。

「嚇!她們是我的姑媽或堂姐妹。」對方又灌下一大杯,酒水從臉頰直流到胡須里。

無趣的醉漢!凱特琳心想。遲到的佛雷侯爵雖對食物吝嗇,飲料方面卻豐富慷慨。麥酒、葡萄酒和蜜酒就跟城下的河水一樣滔滔不絕。大瓊恩喝得酩酊大醉,他一杯又一杯地拼倒惠倫·佛雷爵士,又對上瓦德大人另一個兒子梅里。凱特琳希望安柏伯爵保持起碼的清醒,但要勸大瓊恩別喝酒,就好比要他別呼吸一樣。

小瓊恩·安柏和羅賓·菲林特坐在羅柏旁邊,與國王之間只隔了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此二人外加派崔克·梅利斯特及黛西·莫爾蒙均滴酒未沾,因為他們共同組成國王今晚的私人護衛。婚宴不是戰場,但杯盞間難保無意外發生,而國王乃是萬金之軀。凱特琳很滿意這番安排,也很滿意地看到大廳牆上掛滿劍帶。這些可不是用來對付牛腦花的。

「人人都以為我夫君會選擇美女瓦妲。」瓦妲·波頓夫人用蓋過樂聲的尖叫告訴文德爾爵士。胖子瓦妲像個粉紅的圓球,長著水汪汪的藍眼睛、軟塌的黃頭發和一對巨乳,聲音尖得出奇,難以想像她換上恐怖堡的粉紅色裙服與裘皮斗篷是什麼樣子。「可是呢,祖父大人允諾以新娘等體重的銀子作嫁妝,所以波頓大人就挑了我喲!」她邊笑,肥胖的下巴邊抖,「我比美女瓦妲足足重六石,這回終於體現價值了!我成了波頓夫人,她還是個處女,可憐的傢伙,快滿十九歲了哩!」

恐怖堡伯爵對這番閑話毫無表示。他時而咬咬牛肉,時而喝一湯匙湯,時而用粗短的指頭撕點麵包,但心思顯然沒在飯局上。婚宴開始時,他為瓦德大人兩個孫子的健康向老人敬酒,並保證兩位瓦德在他私生兒子的周全保護下,絕無任何危險。老侯爵眯眼回瞪,嘴唇左右蠕動,凱特琳明白他很清楚其中的威脅。

可是老天,世上竟有如此沉悶的婚宴?她不禁想,直到想起寶貝的珊莎嫁給了小惡魔。聖母慈悲!我的小淑女啊……熱氣、煙霧和雜訊讓她惡心,樓台上那群樂師更是莫名地吵鬧、出奇地不稱職。凱特琳幹了杯中酒,讓侍酒重新滿上。再堅持幾個鍾頭就好。明日此時,羅柏就將率軍出征,前去討伐卡林灣的鐵民。她從中感到幾許欣慰。兒子一定能得勝而回。奈德把他教導得很好,北軍戰無不勝,鐵民又沒了國王。鼓聲咚、咚、咚,鈴鐺響又一次經過面前,但音樂實在太吵,聽不見鈴鐺的響聲。

突然傳來一陣吠叫,兩只狗為一片碎肉大打出手。它們在地板上翻滾、廝咬和攻擊,人們號叫喝彩。最後有人操起麥酒當頭淋下,才把它們分開。其中一隻跳上高台,看見這濕淋淋的畜生搖晃軀體,將污水抖到三個孫子身上,瓦德大人不由得張開無牙的嘴巴,樂得大笑。

看見它們,凱特琳想起了灰風。羅柏的冰原狼並不在此,因為瓦德大人拒絕放它入廳。「我聽說了,您那隻野獸吃人肉哩,嘿,」老人道,「沒錯,撕開活人的喉嚨。他可不能出現在小蘿絲琳的婚禮上,這里到處是女人和小孩,都是我的甜甜小親親哩。」

「大人,灰風不會亂來,」羅柏保證,「只要我在場。」

「進城時您也在場,不是嗎?那隻野狼不是照樣攻擊我派去迎接您的孫子?我都聽說了,聽說了,我人雖老,卻不聾哩,嘿。」」他沒受到傷害——」

「沒受到傷害嗎,陛下?沒有嗎?培提爾從馬上摔下來,摔下來了哩!我從前有個老婆就是這樣沒命的,從馬上摔下來。」他的嘴巴左右蠕動。「呃……好像是個妓女?雜種瓦德的娘?對,我想起來了。她從馬上摔下來,碎了頭骨。嘿,要是您那灰風剛才弄斷了培提爾的脖子怎麼辦?再道歉一次?不行,不行,不行。您是國王——我可沒說您不是——鼎鼎大名的北境之王,嘿,可如今在我屋檐下,由我做主。陛下,您要麼參加婚禮,要麼陪著您的狼,兩者不可兼得。」

聽罷此言,兒子非常生氣,但仍強壓怒火、極盡禮貌地表示接受。假如能與瓦德大人和解,記得他曾告訴她,即便他給我蛆蟲燉烏鴉,我也會欣然接受,並叫他再來一碗。

大瓊恩開始挑戰另一位佛雷家人,這回輪到疙瘩臉培提爾。小夥子已是他第三個對手,到底要喝到幾時?只見安柏爵爺用大手擦擦嘴,站起身來,放聲唱道:「這只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著毛絨……」他嗓音並不壞,喝高之後有些粗濁而已。不幸的是,樓上的琴師、鼓手和笛手此時卻吹起「春花」,它和「狗熊與美少女」搭配,簡直就是蝸牛配麥粥,風馬牛不相及。連可憐的鈴鐺響也受不了這場表演,捂住耳朵。

盧斯·波頓無疑也屬於不堪忍受的人群,他喃喃念叨了幾句不知所雲的詞語,便起身入廁。烏煙瘴氣的大廳里賓客喧囂不止,僕人進進出出。另一場宴會的喧嘩從對岸城堡中傳來,那裡由騎土和下級領主列席參加。瓦德大人把自己的私生子及他們的子孫統統打發到那邊,北方人稱其為「雜種宴會」。當然,此間賓客有的也偷偷溜了過去,想瞧瞧對面是否更有樂子,甚至還有人溜進軍營。佛雷家族提供了充足的葡萄酒、麥酒和蜜酒,以便士兵們為奔流城和孿河城的結合舉杯慶祝。

羅柏揀波頓的空位子坐下。「母親,你別著急,再等幾個小時,這場鬧劇就會落幕。」他壓低聲音,大瓊恩正好唱到少女發叢中的蜂蜜。「黑瓦德的態度總算是好轉了,而艾德慕舅舅似乎對新娘特別滿意。」他傾身越過她,「萊曼爵士?」

萊曼·佛雷爵土眨眨眼睛,「呃,陛下?」

「我軍北上時,希望奧利法能回到我身邊,」國王道,「席間沒見著人,他在那邊用餐嗎?」

「奧利法?」萊曼爵士搖搖頭,「不,不,奧利法,他……他離城辦事去了,有要事在身。」

「明白了,」羅柏若有所思地說。眼見萊曼爵土不再搭話,國王又站起來。「跳舞嗎,母親?」

「謝謝,不用,」她腦子脹痛,根本想不起來,「你還是去找瓦德大人的女兒跳吧。」

「呵呵,是。」兒子聽天由命地笑道。

樂隊表演「鐵槍」,而大瓊恩唱起「風流少年」。兩方好像約好了似的,就是要南轅北轍,破壞氣氛。凱特琳對萊曼爵士說:「聽說你有個表弟是歌手?」

「那是賽蒙的兒子亞歷山大,艾茜的哥哥。」他用杯子指指正和羅賓·菲林特跳舞的艾茜·佛雷。

「他怎麼不來表演?」

萊曼瞥了她一眼,「他啊……他出去了。」對方擦擦額頭的汗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對不起,夫人,對不起,我內急。」凱特琳看著他瞞跚地向大門走去。

艾德慕不斷親吻蘿絲琳,摸摸女孩的手。大廳內,馬柯·派柏爵士和丹威爾·佛雷爵士在賭酒,跛子羅索似乎同霍斯丁爵士開著玩笑,一個年輕的佛雷家人為一群笑鬧的女孩表演輪轉三把匕首,而鈴鐺響乾脆坐在地上,吮吸指間的酒。這時,僕人們端來巨大的銀盤,裡面盛滿血紅多汁的羊腿,堆得老高——算得上當晚最美味的一道菜。羅柏則邀請黛西·莫爾蒙下場跳舞。

梅姬伯爵夫人的大女兒脫下盔甲換上裙服後,顯得相當美貌,身材苗條細長,羞赧的微笑為長臉增添光彩。看到她舞場沙場都應付自如,凱特琳覺得很愉快。不知她母親此刻抵達頸澤沒有?梅姬伯爵夫人帶走了所有女兒,但黛西身為羅柏的衛士,自願留下來陪伴國王。兒子遺傳了奈德的天賦,能夠激發部下的忠心。當初奧利法·佛雷不也一樣?他甚至宣稱即使羅柏娶了簡妮,也願意誓死追隨。

坐在黑橡木交椅里的河渡口領主突然用布滿老人斑的雙掌一拍,可惜實在太吵,連高台上的人也幾乎沒注意。伊尼斯爵士和霍斯丁爵士瞧見了,便用酒杯猛力敲桌,跛子羅索加入進來,接著是馬柯·派柏爵士、丹威爾爵士和雷蒙德爵士。最後一半的賓客都敲起桌子。樓台上的樂隊終於會意,笛子、大鼓和提琴同時停下。

「陛下,」瓦德大人對羅柏道,「修士的虔誠話也說過啦,小兩口子的諾言也許下啦,艾德慕老弟用他的魚斗篷裹走了我的小甜心,可他們還不是夫妻哩。嘿,寶劍配好鞘,婚禮入洞房。陛下您怎麼說?該不該鬧洞房啦?。」

二十來個瓦德·佛雷的兒孫一齊敲起桌子,叫道:「上床!上床!鬧洞房!」只見蘿絲琳的臉色頓時煞白。真不知是即將失去貞操,還是鬧洞房本身嚇著了這女孩。她有這么多兄弟姐妹,想必對婚俗並不陌生,可一旦輪到自己,一切又都不一樣了。記得自己的新婚之夜,喬里·凱索急不可耐地撕開她的裙服,醉酒的戴斯蒙·格瑞爾爵土為每一個下流玩笑出口道歉,但仍舊樂呵呵地說個不停,最後達斯丁伯爵將赤身裸體的她抱到奈德面前,誇口說這對胸乳會讓奈德後悔自己早早斷奶。可憐的人兒,她心想,他隨奈德去了南方,卻再也沒有回來。凱特琳不禁揣測今晚在場的人中,有多少不久就會撒手人寰。恐怕真的不少。

羅柏舉起一隻手,「如果你認為是時候了,瓦德大人,就開始吧!」

眾人歡聲雷動。樓台上的樂隊重新操起笛子、大鼓和提琴,唱道:「王後脫鞋,國王棄冠」。鈴鐺響單腳跳來跳去,頭上的王冠叮當作響。「聽說徒利家的男人兩腿間是條魚呢!」艾茜·佛雷放肆地叫道,「莫不是該拿蟲子來刺激它?」聽罷此言,馬柯·派柏爵士立刻回擊,「聽說佛雷家的女人長了兩扇門唷!」艾茵說,「沒錯,兩扇都很堅固,你那小東西鑽不進來!」鬨堂大笑。派崔克·梅利斯特跳到高架桌上,誇起艾德慕的「魚兒」,「那是條強壯的梭子魚!」他宣布,「哈哈,不過和我的比起來,就算小兒科噦。」凱特琳身邊的胖子瓦妲·波頓叫囂著回應。良久,大家又齊喊「上床!上床!鬧洞房!」

賓客們擁至高台,醉得厲害的打頭陣。男人們老老少少圍著蘿絲琳,將她舉到空中,婦女和女孩則扯住艾德慕,脫他的衣服。徒利公爵笑得燦爛,用同樣的下流玩笑回應大家,但音樂實在太吵,凱特琳分辨不清具體內容,只能聽見大瓊恩的聲音。「把他的小老婆給我!」他吼著擠開眾人,將蘿絲琳扛到肩上,「看看這東西!連肉都沒有!」

凱特琳真心為這女孩感到遺憾。在新婚之夜,多數女人會試著回擊人們的玩笑,或至少假裝開心,但蘿絲琳眼中只有恐懼。她緊緊抓住大瓊恩,好像害怕對方將她摔下去。她又哭了,凱特琳一邊看馬柯·派柏爵士脫新娘的鞋子,一邊想。希望艾德慕能待她好些,可憐的孩子。樓台上的音樂轉為淫靡:「王後卸裙,國王扒褲。」

她本該加入那群聚在弟弟周圍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只會破壞這短暫的歡樂,而今最不敢想的就是色淫之事。艾德慕會原諒我的缺席,對此她很肯定,有這二十來位充滿慾望和歡笑的佛雷家女人陪伴,他怎麼會在乎一個嚴厲古怪的姐姐呢?

新郎新娘被簇擁著走出大廳,一大幫貴族蜂擁跟進,但羅柏沒有離開。凱特琳有些擔心瓦德·佛雷會將國王的表現視為漠不關心。他該去鬧鬧洞房,可由我提出,這合適嗎?她邊猶豫,邊打量大廳里剩下的人:疙瘩臉培提爾和惠倫·佛雷爵士頭枕著桌子,長醉不醒;梅里·佛雷為自己又倒一杯酒;鈴鐺響四處逡巡,挑撿別人餐盤里的食物;文德爾·曼德勒爵士精神抖擻地向又一條羊腿發起攻擊;而無人扶持的瓦德侯爵自然也離不了座位。他一定在惱火羅柏為何不去,凱特琳幾乎可以聽見老人的嘲笑,「國王陛下,嘿,當然,對我女兒的身體就沒興趣噦?」鼓聲咚、咚、咚、咚。

黛西·莫爾蒙是全廳除了凱特琳唯一留下來的女人,她走到艾德溫·佛雷身邊,輕觸對方胳膊,湊到耳邊說了句什麼,卻被艾德溫蠻橫地推開。「不,」他大聲道,「我不想再跳了!」黛西臉色刷白,轉頭離去。見此狀況,凱特琳緩緩起身。怎麼回事?懷疑占據了胸襟,而片刻之前那裡只有疲憊。沒什麼,她試圖安慰自己,你這無聊愚蠢悲傷恐懼的老婦人,干嗎杯弓蛇影?但思慮一定寫在了臉上,連文德爾·曼德勒爵士也警覺起來。「有麻煩?」他握著羊腿發問。

凱特琳沒有回答。她猛撲向艾德溫·佛雷。樓台上的樂隊已唱到國王和王後脫光衣服的部分,這時突然一轉,未待片刻寧息,便奏起另一首歌。沒人開口唱詞,但凱特琳知道這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艾德溫朝大門奔去,她朝艾德溫奔去,被音律所驅使,六個快步趕上。汝何德何能?爵爺傲然宣稱,須讓吾躬首稱臣?她緊緊捉住對方的胳膊,想將其扭轉過來。絲袖下一觸鐵甲,渾身冷顫。

「啪」地一巴掌,凱特琳打破了對方的嘴唇。奧利法,她心想,派溫,亞歷山大,他們都不在,而蘿絲琳的哭泣……

艾德溫·佛雷用力推開她。樂聲掩蓋了所有響動,在牆壁間回盪,好似石頭也遙相呼應。羅柏惱怒地瞪了艾德溫一眼,走過來阻攔……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支箭射穿了國王的身體,剛好插進肩膀下。他的叫喊被笛聲、鼓聲和琴聲所淹沒。第二支箭刺入大腿,國王倒了下去。樓台上,樂師們紛紛放下器械,取出十字弓。她朝兒子奔去,走到一半背上卻挨了重重一擊,隨即撞到堅硬的石地板。「羅柏!」她厲聲呼喊。只見小瓊恩迅速掀起一張高架桌,扔到國王身上。一、二、三,無數弩箭插進木板。羅賓·菲林特被一群佛雷家人所包圍,他們的匕首起起落落。文德爾·曼德勒爵士沉重地站起身來,拿羊腿當武器,——支箭射進他張開的嘴巴,刺穿了脖子。他朝前倒去,弄翻了一排桌子,杯子、木勺、酒壺、餐盤、碟子、蕪菁、豌豆四處橫飛。無盡的、血紅的酒流滿廳堂的地板。

凱特琳背上如有烈火在熊熊燃燒。我得到兒子身邊去,這是她唯一的想法。小瓊恩用羊腿劈面給了雷蒙德·佛雷爵士狠狠一擊,但還不及取下劍帶,便為駑箭射中,半跪下來。紅獅子斗黃獅子,爪牙鋒利不留情。盧卡斯·布萊伍德被霍斯丁·佛雷爵士砍翻,某位凡斯家的人士和哈瑞斯·海伊爵士搏鬥時,被背後的黑瓦德斬斷了腳。出乎致命招招狠,汝子莫忘記,汝子莫忘記。十字弓射倒唐納·洛克、歐文·諾瑞及其他六七個人。年輕的本佛雷爵士捉住黛西·莫爾蒙的胳膊,而她反手操起一壺酒,當頭砸暈對方,隨後朝大門奔去。剛到門前,門卻轟然打開,全副武裝的萊曼·佛雷爵士當先沖進大廳,身後跟了十來個佛雷家士兵,手中均握長柄重斧。

「慈悲!」凱特琳哭喊,但號聲、鼓聲和金鐵交擊掩蓋了她的請求。萊曼爵土將黛西開膛剖肚。另幾隊士兵從側門湧入,個個穿厚毛皮斗篷,全身盔甲,手握武器。他們是北方人!半晌之間,她以為得救了,直到目睹對方兩斧砍下小瓊恩的頭顱。希望如風中殘燭,湮滅無蹤。

河渡口領主高高地坐在精雕的黑橡木椅子上,貪婪地審視著這場屠殺。

幾碼外的地上躺著一把匕首,或許是小瓊恩掀桌子時掉下去的,又或是某個死人之物。凱特琳朝它爬去,只覺肢體發沉,嘴裡有血的味道。我要殺了瓦德·佛雷!她告訴自己。鈴鐺響躲在匕首旁邊的桌下,眼見她爬來,反而向後畏縮。我要殺了這老東西,至少這點我做得到!

蓋住羅柏的長桌動了動,她的兒子掙扎著挺起身軀。國王肩膀、大腿和胸膛各插了一支箭。瓦德大人舉起右手,樂聲頓息,唯有大鼓未停。凱特琳聽見遠處傳來廝殺聲,傳來狂野的狼嗥。灰風……晚了,一切都晚了。「嘿,」瓦德大人咯咯笑道,「北境之王起立了哩。陛下,很抱歉,我的部下似乎傷了您的人。嘿,我代表他們向您道歉,希望咱們可以再度成為盟友,嘿。」

凱特琳攫住鈴鐺響長長的灰發,將這痴呆拖出來。「瓦德大人!」她尖叫,「瓦德大人!」鼓聲沉悶緩慢,咚、咚、咚。「夠了,」凱特琳說,「夠了!用背叛報應背叛,您達到了目的!」她用匕首抵住鈴鐺響的咽喉,突然間彷彿又回到布蘭的病房,再一次感覺利刃的鋒芒。鼓聲咚、咚、咚、咚、咚。「求求您,」她喊,「他是我兒子,我頭一個兒子,我唯一存留的兒子。放他走吧。放他走,我發誓我們會遺忘……遺忘您做的事。我向新舊諸神發誓,我們……我們絕不會復仇……」

瓦德大人饒有興味地打量她,「傻瓜才相信蠢話,你當我腦子發懵啦,嘿,夫人?」

「我當你是個父親,很多孩子的父親。求求您,不要殺他,留我當人質吧,如果艾德慕沒死也把他留下。求求您,放羅柏離開。」,

「不要,」兒子的聲音朦朧而細微,「母親,不……」

「走,羅柏,站起來,快走,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自己吧……就算不為了我,也為了簡妮!」

「簡妮?」羅柏用手撐住桌沿,支持身體。「母親,」他說,「灰風他……」

「快走,去他身邊,快走,羅柏,趕快離開這里!」

瓦德大人哼了一聲,「我憑什麼放他走?」

她把匕首壓進鈴鐺響的咽喉,這痴呆轉轉眼珠,發出無言的控訴。污穢的體臭熏進鼻孔,但這不重要,都不重要。鼓聲連綿窒悶,咚、咚、咚、咚、咚、咚。萊曼爵士和黑瓦德摸到身後,她渾不在意。他們想怎樣就怎樣,抓她,操她,殺她,虐她,一切都沒關系。她已活得夠久,只想早日回到奈德身邊。塵世的牽掛只剩羅柏。「以我身為徒利家人的榮譽,」她告訴瓦德·佛雷,「以我身為史塔克家人的榮譽,我願用您這位孩子的生命來交換羅柏的生命,一個兒子換一個兒子。」她搖晃鈴鐺響的頭,手抖得厲害。

咚,鼓聲繼續,咚、咚、咚、咚。老人嘴唇蠕動不停。凱特琳手上滿是汗珠,匕首握持不住。「一個兒子換一個兒子,嘿,」對方重復,「可他只是個孫子……還是個沒用的孫子。」

一名身披綴滿血點的淡紅披風的黑甲武土急步走到羅柏面前。「我代表詹姆·蘭尼斯特,向您致以親切問候。」他將長劍戳進國王的心臟,擰了一擰。

羅柏沒有武器,但凱特琳有。她扯緊伊耿的頭發,麻木地割喉嚨,直至見骨。熱血流下指頭。鈴鐺叮、叮、叮,大鼓咚、咚、咚。

終於有人將匕首扳開。淚水猶如毒葯,流過她的面龐。十隻尖利而兇猛的鴉爪從天而降,撕破臉孔,抓爛皮膚,留下深深的溝紋。血、血、血,滴進嘴巴。

不公平,不公平!她心想,我的孩子們,奈德啊,我可愛的孩子們。瑞肯、布蘭、艾莉亞、珊莎、羅柏……羅柏……求求你,奈德,求求你,阻止他們,阻止他們傷害我們的孩子……白的淚水和紅的鮮血在襤褸的臉頰上混合,那張奈德深愛過的臉。凱特琳·史塔克舉起雙掌,看著血液流下指頭,穿過手腕,浸進長袖,猶如紅色的蠕蟲,爬入胳膊,鑽進衣裳。好癢啊,她笑了,她尖叫。「瘋子,」有人說,「她瘋了!」另一人道,「快殺了她!」一隻手如她之前對付鈴鐺響那樣抓住她的頭發。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割我的頭發,奈德最愛我的頭發。隨即鋼鐵抵上咽喉,冰冷而血紅。

⑥ 權力的游戲原書中羅柏的妻子是不是間諜

原著中只是打醬油似的提了幾句,還不如電視劇中出場多。

⑦ 權力的游戲中有哪些著名的劍和背景彩蛋

現存的有名字的瓦雷利亞鋼劍:
寡婦之嚎,為融化史塔克家族的寒冰而成的雙劍之一。寡婦之嚎成為泰溫公爵獻給喬佛里國王的結婚禮物。[10]在他死後,劍傳給了他的弟弟托曼國王。(就是小喬用來砍碎小惡魔的四王志的那把劍)
守誓劍,為融化史塔克家族的寒冰而成的雙劍之一。由泰溫公爵授予了其子詹姆。但最後詹姆將劍轉送給了塔斯的布蕾妮。(象徵著詹姆和美人不得不說的故事,滑稽)
碎心,塔利家族的祖傳之寶。其家族已經擁有該劍超過五百年了。現持有人為藍道·塔利伯爵。(山姆維爾回到角陵後順走的那把武器)
長爪,五百年來一直是莫爾蒙家族的祖傳之寶。喬拉·莫爾蒙在逃離熊島時留下了劍,他的父親守夜人總司令熊老保存了它。最後他為酬謝瓊恩·雪諾的救命之恩而以此劍相贈。(豬腳專用大寶劍)
空寂女士,科布瑞家族的祖傳之寶,如今的持有者是林恩·科布瑞。(第一次黑火叛亂的時候御林鐵衛加爾溫·科布瑞用這把劍和戴蒙黑火一起單挑,空寂女士與黑火撞擊的聲音傳遍整個戰場)
紅雨,卓鼓家族的祖傳之寶。其先祖狡猾的希爾瑪用機智和一柄木棒從全副重裝的騎士手中得到了該劍。現時持有者為鄧斯坦·卓鼓。
夜臨,最初被鐵群島的「紅海怪」道爾頓·葛雷喬伊大王從一次掠奪中搶了過來,後來落到哈爾洛家族手上。持有者現時是赫拉斯·哈爾洛。
賽提加家族有把瓦雷利亞斧頭,忘記名字了。
已經毀壞的瓦雷利亞鋼劍:
寒冰,史塔克家族的祖傳之寶。至少有四百年歷史。在泰溫公爵的命令下現已被融成兩柄劍。

⑧ 第九個寡婦的人物形象

小說中的王葡萄,是一個忍辱負重,而又單純執著的人物,有論者稱其以「渾然不分的仁愛與包容一切的寬厚超越了人世間的一切利害之爭」。
葡萄皮有顏色,有韌度,嬌嫩、剔透、堅韌,這同樣契合王葡萄給人的外在印象。王葡萄是位嬌嫩欲滴的寡婦:她的背是緊的,腰肢是會扭秧歌的,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全身沒有一處敗筆、一處附庸,舉手投足充滿恰到好處的風致。而寡婦這個開放性的身份更是給人以無窮的暖昧想像和引申,「寡婦門前多是非」,更何況是一位年齡剛好的風韻少婦!王葡萄所處的環境實在夠得上凶險:災年亂世,公公犯死罪,情人們心懷鬼胎,她需要動用無窮的勇氣和智慧去抵擋窺視與懷疑、騷擾和挑釁。
作者本應讓王葡萄把院門緊閉,自個兒韜光養晦,面對一波又一波的歷史事件和政治譎詭,史屯的一個普通的寡婦應該身穿緇衣、頭戴紊花,冷眼旁觀以求自保的。可王葡萄卻迎難而上,不避凶險,盡顯本真。小說借用不同人的眼睛反復強調王葡萄的本真,而她的眼睛,更成為窺視她單質內在的捷徑。
作為一個農村婦女形象與民間地母神的形象的合二為一,王葡萄的形象並不是孤立地出現在小說的藝術世界,也不是孤立地出現在中原大地上,小說里的民間世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它的藏污納垢特性首先現在彌漫於民間的邪惡的文化心理,譬如嫉妒、冷漠、仇恨、瘋狂,等等,但是在政治權力的無盡無止的折騰下,一切雜質都被過濾和篩去,民間被翻騰的結果是將自身所蘊藏的純粹的一面保留下來和光大開去。葡萄救公爹義舉的前提是,公爹孫二大本來就是個清白的人,他足智多謀,心胸開闊,對日常生活充滿智慧,對自然萬物視為同胞,對歷史榮辱漠然置之。在這漫長歲月中他與媳婦構成同謀來做一場游戲,共同與歷史的殘酷性進行較量——究竟是誰的生命更長久。情節發展到最後,這場游戲捲入了整個村子的居民,大家似乎一起來掩護這個老人的存在,以民間的集體力量來參加這場大較量。這當然有嚴歌苓對於民間世界的充分信任和樂觀主義態度,故事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表明了,這個村子的居民有一種仁愛超越親情的道德傳統,他們能用親人的生命來掩護抗日的「老八」,也能擔著血海似的干係來掩護一個死囚老人的生命。嚴歌苓的創作里總有浪漫主義的美好情愫,那些讓人難忘的場景總在拓展民間的審美內涵,如老人與幼豹相濡以沫的感情交流,又如那群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侏儒,彷彿從大地深處鑽出來的土行孫,受了天命來保護善良的人們。葡萄把私生的兒子託付給侏儒族和老人最後在矮廟里獨居的故事,或可以視為民間傳說,它們不僅僅以此來緩解現實的嚴酷性,更主要的是拓展了藝術想像的空間,這也是當代作家創作中最缺少的藝術想像的能力。 在《第幾個寡婦》中,王葡萄一生均處往社會最底層。她所生活的從抗日戰爭到「文革」結束這段時期,是人民貧閑國家動盪的幾十年。即使面臨如此困境,作者仍然樂觀地視生活為上火對人類的恩賜;面對苦難,她沒有去寫人們如何被苦難所壓倒,而是描寫為苦難所磨礪出來的韌性。自然界自有其內在的規律性,人要生存就不能違背它,而是要順應它,與其和諧共處,這就是自然的法則是天道。正如《管子·形勢》所言:「其功順天者天助也,其功逆天者天違之:天之所助,雖小必大;天之所違,雖成必敗。」王葡萄順天而沒有向苦難抗爭,也沒有在困難面前一蹶不振。在她的一生中,只有活下去是天大的事兒。對於活下去,她擁有最高漲的熱情、最堅定的態度和最強悍的做法。紛亂變化的世事都不能影響她內心的寧靜和對活下去的渴望,她那顆混沌未開的如水晶般的心永遠做著最直觀的判斷:不是不苦,不是不難,不是不能一死了之。但,她的心,就是那廣袤的大地,可以包容一切。有了如此順應自然的對生命渴望,就沒有什麼難關不能渡過了。
在那個飢荒年代,作為一個寡婦,她不僅沒讓自己餓死,而且還讓公公二大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期,這就是生存的本能,也是她自適和諧的必然。「對她來說,世上沒有愁人的事。二大看著她顛晃的後腦勺。她和他咋這么像呢?好賴都願意活著。」山歸根結底,人生命中最後的、最自然本質的慾望就是生存,要生存便要使心靈順應自然、適應社會。要想得開、看得開,才能達到「天人和諧」的境界。為了自適,她只認幹活,手腳從沒有閑的時候。她專心喂豬,後來成了勞動模範,全省的人都來向她取經;大煉鋼鐵的時候,為了保住鍋,她竟然撒潑打混。因為她始終有一個信念:只有鍋在,只要能幹活,她和二大才能活;農閑的時候她也不閑著,打柴、燒煤、刷地窖,為的就是活著;把她與少勇的兒子送給侏儒撫養,這也是順應自然熱愛生命的和諧之舉。在她的人生哲學看來,沒有什麼事能比活著更重要,然而以她一己之力卻無法達到使兒子生存下去的目的。在她看來,骨肉之情與完整地活著相比,當然是後者更為重要。王葡萄不傻,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做事。她不僅自己要生存,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得更好。
王葡萄是嚴歌苓所塑造的一個「地母」式形象,然而這並不影響她對王葡萄愛情的贊美。因為她把王葡萄的一切都建構在「比於赤子」的身心和諧的本能之上。「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的愛情向來為中國傳統道德所詬病,並且總是被貼上淫穢與道德敗壞的標簽。然而,盡管「不貞」成為許多人詬病王葡萄的理由,卻仍然無法遮蔽她「地母」形象的光輝。問題的實質在於,「貞潔」概念如同「階級」、「地主惡霸」一樣,根本沒有被王葡萄認同,她是一個未被世俗感染的人。在她身上,有一種「一切都來自自然的、本性的、非教育、非宗教的生命的本體」即生命原始狀態,這當然也包括與男人們的關系。在描寫女性時,作者一再用到「愚昧」、「蠻荒」等詞彙。「因為只有在那混沌剛開的瞬間,男人看到的只是女人——那個純粹的生物個體,女人亦然。在王葡萄那裡,男女之情是一種原始的激情,是未經人類社會文明污染的純生物式的,不夾雜現代文明熏染——金錢、地位、名望追求的最純粹而真誠的人類本能式的需求。」
小說的情節從葡萄以童養媳身份掩護公爹盡孝與作為寡婦以強烈情慾與不同男人偷歡之間的落差展開,寫出了人性的燦爛。如果以民間傳統倫理為其心理動機來解釋未免失之於簡單,同樣的道德倫理在男女性愛方面似乎對葡萄毫無束縛。葡萄為掩護公爹而放棄與小叔結婚,公爹為媳婦的婚事而悄然離家,都有人性的嚴峻考驗。但是當公爹出走,葡萄若有所失:她成了沒爹的娃了。於是,最終還是女兒性戰勝了一切,她把公爹又找了回來。但作家也沒有刻意渲染她身上的戀父情結,而是把戀父情結升華到對父親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轉化成偉大的母性。所以在葡萄的身上,作為兒媳愛護公爹與作為女性需要男人的愛兩者是相統一的,都是出於生命的本原的需要,人類的愛的本能、正義的本能和偉大母性的自我犧牲的本能高度結合在一起,體現了民間大地的真正的能量和本質。
政治合法性
政治的合法性正是建立在民間倫理的合法性基礎之上的,正是因為保障了民間倫理的邏輯,共產黨才得到了民心,獲得了力量。如果以這樣的角度來看,《第九個寡婦》中民間倫理的合法性,也論證了孫懷清的「政治」的合法性,在這里他無疑代表的是一種地主的立場。新時期以來的文學史,也就是「地主」翻身的歷史,他們從剝削、壓迫者,一變而成了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的化身。地主在文學中翻身當家做主人,現實中農民則飽受壓迫,其中可以說有著密切的關系,在這個意義上,《第九個寡婦》可以看作不同階層在時代中命運翻轉的寓言。 象徵隱喻
小說的女主人公取名「葡萄」,以乾燥的環境下生長出甜蜜多汁的果實,影射了主人公的女性體味,含有豐富的象徵寓意。王葡萄是一個血肉豐滿的農村婦女,她身上突出的特點是以女兒性與妻性來豐滿其母性形象。前兩種是作為女人的性格特徵,而後一種則暗喻其作為地母之神的神性。
作者在小說中以王葡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琴師朱梅的口l吻,道出了作為水果的葡萄和主人公王葡萄性質的暗合:葡萄這個女人「就是一顆葡萄,一碰盡是甜水兒」。葡萄成為由外而內地解讀、剖析小說女主人公王葡萄的一把金鑰匙。葡萄和王葡萄遙相呼應,互相喻指,其互文關系耐人尋味。
王葡萄和葡萄之間的隱喻關系既巧合又貼切,王葡萄在故事開頭就無可爭辯地被叫做葡萄,堅定實踐生命哲學的王葡萄在史屯算得上是一個神話,可能真實的王葡萄遠不及文本中的那樣幸運,真實的王葡萄也不會整合諸多討巧的要素,但嚴歌苓就是執著地要繪出她心目中的王葡萄——一個人間的地母娘娘、剪迷魂陣窗花的祖奶奶,她整合了嚴歌苓的理想主義和生命哲學,使之成為經典的深具雌性、母性特質的女性形象。
小說中地窖與夾壁也不過是一個隱喻,它通過對另一空問的生存狀況的揭示,指出現實空間的非正義性,從而為歷史的轉折提供了合法性的基礎。在不同的編碼系統中,地窖可以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敘事
小說對以往的歷史進行了重述,對以往的歷史觀也做了顛覆,在其視野中,1950—1970年代是對象徵著勤勞、善良、正義的「二大」加以鎮壓,使其在地下「變成鬼」、無法見到天日的時期,也是蔡琥珀、春喜等人不近人情地搞「合作化」的時期,小說同情與關懷的對象,與以往描寫這一時期農村題材的小說完全相反。作者同情的對象,用過去的話說,是「地主」孫懷清和「落後群眾」王葡萄。
語言特點
在《第九個寡婦》中,嚴歌苓用極其簡潔的筆墨對近半個世紀的中國農村和社會所作的跳躍性但又能揭示時代本質的描述。小說的第九章寫到八個「英雄寡婦」之一,當過史屯公社書記、縣革委會副主任,後來被解職回鄉的蔡琥珀「又回縣里,解放了」時,有這么一句精闢的評論:「解放了這個,就會打倒那個。想解放誰,得先打倒誰。」這話不管是王葡萄說的,還是孫二大說的,都相當經典,它點破這幾十年來一個運動接著一個運動、斗來斗去的本質,語言雖然簡潔、平實,卻富於概括性和哲理性。這正是嚴歌苓小說語言的特點。可以這么說,嚴歌苓的語言足越來越老到,越來越簡潔了,也是越來越有彈性和表現力了。中國南北朝時期的文學理論批評家鍾嶸把「省凈」定為文體最高的審美境界,是很值得玩味的。「省凈」就是簡潔明凈,是很難達到的一種境界。嚴歌苓在《第九個寡婦》這部長篇小說中,只用二十八萬字就寫出一段相當復雜的人性的歷史,敘說了近半個世紀中國農村的變遷,文體可謂相當「省凈」了。這一點,可能正是嚴歌苓小說藝術魅力的一種表現。

⑨ 《權力的游戲》各大家族之間的關系是怎麼樣的

《權力的游戲》這部美劇改編自小說《冰與火之歌》,劇情繁雜,人物數不勝數,裡面的勢力和家族關系也是錯綜復雜,接下來按照劇情中主線各個家族出現的時間順序來講他們之間的關系。


9.馬泰爾家族,族徽是金槍紅日

主要人物是道格,他的妻子梅拉莉歐,五王之戰中保持中立,跟蘭吉斯特聯姻,支持喬弗里。

⑩ 《第九個寡婦》是只小說的誰

簡介 ······
四0-八0年代流傳在中原農村的一個真實的傳奇故事。一段紛亂復雜的痛苦歷史,一場人性人倫的嚴峻考驗。大多數人不得不多次蛻變以求苟活,愚昧樸拙的女主人公葡萄則始終恪守其最樸素的准則,則被錯劃為惡霸地主而判死刑的公爹匿於紅薯窖幾十年。王葡萄是嚴歌苓貢獻於當代中國文學的一個獨創的藝術形象,其渾然不分的仁愛與包容一切的寬厚超越了人世間一切利害之爭。小說的情節從葡萄以童養媳身份掩護公爹盡孝與作為寡婦以強烈情慾與不同男人偷歡之間的落差展開,寫出了人性的燦爛,體現了民間大地真正的能量和本原。
小說里的民間世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它的藏污納垢特性首先體現在彌漫於民間的邪惡的文化心理,譬如嫉妒、冷漠、仇恨、瘋狂,但是在政治權力的無盡無止的折騰下,一切雜質都被過濾和篩去,民間被翻騰的結果是將自身所蘊藏的純粹的一面保留下來和光大開去。葡萄救公爹義舉的前提下,公爹孫二大本來就是個清白的人,他足智多謀,心胸開闊,對日常生活充滿智慧,對自然萬物視為同胞,對歷史榮辱漠然置之。在這漫長歲月中他與媳婦構成同謀來做一場游戲,共同與歷史的殘酷性進行較量——究竟是誰的生命更長久。情節發展到最後,這場游戲捲入了整個村子的居民,大家似乎一起來掩護這個老人的存在,以民間的集體力量來參加這場大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