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权力的游戏中各族的族语
In the area of King's Landing 君临城
House Targaryen of King's Landing - Fire and Blood
君临城的坦格利安家族 - 血火同源
House Buckwell of the Antlers - Pride and Purpose
鹿角堡的布克威尔家族 - 傲气与决心
House Follard - None so Wise
佛拉德家族 - 无上的睿智
House Stokeworth of Stokeworth - Proud to Be Faithful
史铎克渥斯家族 - 傲为忠诚
House Wendwater - For All Seasons
温德沃特家族 - 四时常在
※On Dragonstone 龙石岛
House Velaryon of Driftmark - The Old, the True, the Brave
潮头岛的瓦列利安家族 - 古老的,正统的,勇敢的
In the North 北境
House Stark of Winterfell - Winter is Coming
临冬城的史塔克家族 - 凛冬将至
House Cerwyn of Cerwyn Castle - Honed and Ready
赛文城的赛文家族 - 厉兵以待
House Flint of Widow's Watch - Ever Vigilant
寡妇望的菲林特家族 - 永远警觉
House Hornwood of Hornwood - Righteous in Wrath
霍伍德城的霍伍德家族 - 严酷不折正气
House Karstark of Karhold - The Sun of Winter
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族 - 寒冬骄阳
House Mormont of Bear Island - Here We Stand
熊岛的莫尔蒙家族 - 屹立于此
House Tallhart of Torrhen's Square - Proud and Free
托伦方城的陶哈家族 - 骄傲并自由
② 《权力的游戏》瓦雷利亚钢剑总共多少把 哪些
冰与火之歌系列有明确记载的瓦雷利亚钢剑总共有15把,1把已毁,5把下落不明,明确存世有9把。
1、存世9把分别是:寡妇之嚎(Widow's Wail)、守誓剑(Oathkeeper)、碎心(Heartbane)、长爪(Longclaw)、空寂女士(Lady Forlorn)、红雨(Red Rain)、夜临(Nightfall)、警觉(Vigilance)、孤儿制造者(Orphan-Maker)
2、下落不明5把是:黑火(Blackfyre)、黑暗姐妹(Dark Sister)、光啸(Brightroar)、哀悼(Lamentation)、真理(Truth)
3、已毁的1把瓦雷利亚钢剑寒冰(Ice)被泰温·兰尼斯特命人熔铸成寡妇之嚎和守誓剑
③ 《权力的游戏》第八季中有什么细思极恐的小细节吗
盘点:《权力的游戏》第八季中的小细节,奈德再次守护临冬城!看《权力的游戏》这部美剧需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不知道哪一秒的镜头就会闪过去一个小彩蛋!
《权游》第八季,有人爱有人恨,但不能否认的是,最后一季和往季一样,在细节上做的非常好!
小编盘点了一些第八季中的细节彩蛋,一起看下!
1.片头充满了惊喜!
这条长裙的裙身主体是北境的标志,鱼梁木叶子的花纹,袖子上是珊莎的母亲凯特琳·徒利家族的鱼鳞纹样!
而裙子左侧的袖子则用了很多黑色的羽毛来装饰,意味着珊莎曾经被瑟曦叫做“可爱的小鸟”的时光已经结束。
腰上的设计是几对抽象的鱼梁木,代表着自己北境女王的身份是身为三眼乌鸦又坐上铁王座的弟弟布兰首肯的,非常精致,而且在视觉上显得珊莎特别高挑!
虽然裙子上用了很多鱼鳞纹代表珊莎对母亲娘家徒利家族的致敬,但王冠依旧是狼家族徽冰原狼的形象,这个狼鱼之女的身份立意让珊莎作为史塔克家长女的加冕显得更顺理成章!
《权力的游戏》第八季中,你还注意到什么细节了吗?
关注一个再走~
④ 权力的游戏第五季最后一集发生了什么
瑟曦最终自食其果被扒光游街
删莎跟臭佬(应该是目前最最可怜之人了,不专过现在他对珊莎属确像亲人一样)从临冬城墙上跳下,不知是生是死。
艾莉亚眼睛好像是失明了
斯坦尼斯带着一半人困马乏的军队攻打临冻成直接被小剥皮骑兵横少,最后被美人杀掉(应该是杀了,虽然没看到他的头颅)
劳勃染毒(他女儿被毒寡妇毒死的毒应该染上他造成他全身变色)
最最最重要的:琼恩----死了!!!!!!!!
其他的 布兰 小指头 大光头(忘了叫什么名字了,跟小指头暗斗的那个) 红发女巫 小恶魔 龙母 剥皮家族 等等前面几集都有交代。
还有重点的是 异鬼 头目看琼恩的眼神,异鬼是否跟琼恩会产生某种联系。女巫在长城的法力达到顶值,但她语言琼恩的命运出错,以至于跟斯坦尼斯招呼都不打,直接跑回长城,可惜还是来晚一步,烧死小公主是否会为复活琼恩埋下伏笔?
。。。。。。。里面的任务关系 发展线泰国庞大有点晕,看了2遍稍微有点懂,不过谁生谁死还是老马说了算~~
⑤ 冰与火之歌 权力游戏第3季第9集 是小说里那个章节的内容 谢谢了
鼓声咚、咚、咚,敲得她头昏脑涨。从大厅底部的乐师楼台上,同时传来笛子的哭号、长管的颤音、提琴的尖叫和号角的嘶吼,但最让人烦乱的是这鼓声,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杂乱不堪的曲调在屋内回荡,客人们吃喝喧哗,瓦德·佛雷莫非是个聋子?竟能容忍这么可怕糟糕的音乐。凯特琳吮着葡萄酒,一边看铃铛响蹦跳着高唱“阿莱莎…阿莱莎”,至少她认为唱的是“阿莱莎”,或许是“狗熊与美少女”也说不定。
外面的雨持续未停,城内的空气却愈见窒闷温热。大厅壁炉升起熊熊火焰,墙上一排铁壁台里的火炬烧出絮絮黑烟。更多的热量由婚宴宾客们所散发,由于人多长凳少,因此每人举杯时都难免碰到邻居。
连高台上的拥挤程度也让凯特琳觉得不适。她坐在莱曼·佛雷爵士和卢斯·波顿中间,受够了两个男人的味道。莱曼爵士对饮酒的热衷,好似全维斯特洛明天就要禁酒似的—一而且喝下去的东西,又统统从腋窝散发了出来。她知道,他用柠檬水洗过澡,但什么也无法掩盖如此的秽气。卢斯·波顿的情况稍好,却也相去不远,他不喝葡萄酒或蜜酒,只喝香料甜酒,吃得很少。
对恐怖堡伯爵的胃口贫乏,凯特琳深表同情。婚宴的第一道菜是稀韭菜汤,接着来了青豌豆、洋葱和甜菜做的色拉、杏仁奶炖河鱼、烤鸭、堆成小山状的碎苦芜——这道菜还没上桌就冷掉了、凝结的牛脑花和牛筋。这些东西怎配招待国王呢?凯特琳尝了点牛脑花,只觉胃里翻涌。好在罗柏没有抱怨,一丝不苟地吃着,而弟弟艾德慕的注意力全放在新娘身上。
真想不到,为了萝丝琳,弟弟愿将奔流城到孪河城的一路辛苦完全置之度外。新婚夫妇同盘用餐,同杯饮酒,还不时亲热接吻,而一道道菜还没端上便先被艾德慕挥开,她不禁回忆起自己成婚时的情景,那时的我比弟弟更紧张。我到底吃过没?是不是一直都盯着奈德的脸,暗暗嘀咕这庄严陌生的北方人?
可怜的萝丝琳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好似在强颜欢笑。可怜的闺女,新婚之夜,接下来还要闹洞房,一定像当年的我那么害怕。罗柏坐在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这两位佛雷家的闺女中间。“等婚宴开始,希望您不会拒绝和我的女儿们跳舞,”瓦德·佛雷曾说,“就当是安慰一位老人的心灵吧。”如今罗柏履行了身为国王的全部责任,瓦德大人应该感到满意。之前的成婚仪式上,他跟每个女人都跳过,其中包括艾德慕的新娘和第八任佛雷夫人,寡妇阿蕊丽和卢斯·波顿的老婆“胖子瓦妲”,一脸疙瘩的双胞胎西拉和撒拉,甚至还与希琳——瓦德大人六岁的小女儿——共舞。凯特琳不知老人是得意洋洋,还是不满有的孙女没有轮到被国王邀请的机会。“你的姐妹们跳得真不错。”她试着对莱曼·佛雷爵士露出笑颜。
“吓!她们是我的姑妈或堂姐妹。”对方又灌下一大杯,酒水从脸颊直流到胡须里。
无趣的醉汉!凯特琳心想。迟到的佛雷侯爵虽对食物吝啬,饮料方面却丰富慷慨。麦酒、葡萄酒和蜜酒就跟城下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大琼恩喝得酩酊大醉,他一杯又一杯地拼倒惠伦·佛雷爵士,又对上瓦德大人另一个儿子梅里。凯特琳希望安柏伯爵保持起码的清醒,但要劝大琼恩别喝酒,就好比要他别呼吸一样。
小琼恩·安柏和罗宾·菲林特坐在罗柏旁边,与国王之间只隔了艾茜·佛雷和“美女瓦妲”,此二人外加派崔克·梅利斯特及黛西·莫尔蒙均滴酒未沾,因为他们共同组成国王今晚的私人护卫。婚宴不是战场,但杯盏间难保无意外发生,而国王乃是万金之躯。凯特琳很满意这番安排,也很满意地看到大厅墙上挂满剑带。这些可不是用来对付牛脑花的。
“人人都以为我夫君会选择美女瓦妲。”瓦妲·波顿夫人用盖过乐声的尖叫告诉文德尔爵士。胖子瓦妲像个粉红的圆球,长着水汪汪的蓝眼睛、软塌的黄头发和一对巨乳,声音尖得出奇,难以想象她换上恐怖堡的粉红色裙服与裘皮斗篷是什么样子。“可是呢,祖父大人允诺以新娘等体重的银子作嫁妆,所以波顿大人就挑了我哟!”她边笑,肥胖的下巴边抖,“我比美女瓦妲足足重六石,这回终于体现价值了!我成了波顿夫人,她还是个处女,可怜的家伙,快满十九岁了哩!”
恐怖堡伯爵对这番闲话毫无表示。他时而咬咬牛肉,时而喝一汤匙汤,时而用粗短的指头撕点面包,但心思显然没在饭局上。婚宴开始时,他为瓦德大人两个孙子的健康向老人敬酒,并保证两位瓦德在他私生儿子的周全保护下,绝无任何危险。老侯爵眯眼回瞪,嘴唇左右蠕动,凯特琳明白他很清楚其中的威胁。
可是老天,世上竟有如此沉闷的婚宴?她不禁想,直到想起宝贝的珊莎嫁给了小恶魔。圣母慈悲!我的小淑女啊……热气、烟雾和噪声让她恶心,楼台上那群乐师更是莫名地吵闹、出奇地不称职。凯特琳干了杯中酒,让侍酒重新满上。再坚持几个钟头就好。明日此时,罗柏就将率军出征,前去讨伐卡林湾的铁民。她从中感到几许欣慰。儿子一定能得胜而回。奈德把他教导得很好,北军战无不胜,铁民又没了国王。鼓声咚、咚、咚,铃铛响又一次经过面前,但音乐实在太吵,听不见铃铛的响声。
突然传来一阵吠叫,两只狗为一片碎肉大打出手。它们在地板上翻滚、厮咬和攻击,人们号叫喝彩。最后有人操起麦酒当头淋下,才把它们分开。其中一只跳上高台,看见这湿淋淋的畜生摇晃躯体,将污水抖到三个孙子身上,瓦德大人不由得张开无牙的嘴巴,乐得大笑。
看见它们,凯特琳想起了灰风。罗柏的冰原狼并不在此,因为瓦德大人拒绝放它入厅。“我听说了,您那只野兽吃人肉哩,嘿,”老人道,“没错,撕开活人的喉咙。他可不能出现在小萝丝琳的婚礼上,这里到处是女人和小孩,都是我的甜甜小亲亲哩。”
“大人,灰风不会乱来,”罗柏保证,“只要我在场。”
“进城时您也在场,不是吗?那只野狼不是照样攻击我派去迎接您的孙子?我都听说了,听说了,我人虽老,却不聋哩,嘿。””他没受到伤害——”
“没受到伤害吗,陛下?没有吗?培提尔从马上摔下来,摔下来了哩!我从前有个老婆就是这样没命的,从马上摔下来。”他的嘴巴左右蠕动。“呃……好像是个妓女?杂种瓦德的娘?对,我想起来了。她从马上摔下来,碎了头骨。嘿,要是您那灰风刚才弄断了培提尔的脖子怎么办?再道歉一次?不行,不行,不行。您是国王——我可没说您不是——鼎鼎大名的北境之王,嘿,可如今在我屋檐下,由我做主。陛下,您要么参加婚礼,要么陪着您的狼,两者不可兼得。”
听罢此言,儿子非常生气,但仍强压怒火、极尽礼貌地表示接受。假如能与瓦德大人和解,记得他曾告诉她,即便他给我蛆虫炖乌鸦,我也会欣然接受,并叫他再来一碗。
大琼恩开始挑战另一位佛雷家人,这回轮到疙瘩脸培提尔。小伙子已是他第三个对手,到底要喝到几时?只见安柏爵爷用大手擦擦嘴,站起身来,放声唱道:“这只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他嗓音并不坏,喝高之后有些粗浊而已。不幸的是,楼上的琴师、鼓手和笛手此时却吹起“春花”,它和“狗熊与美少女”搭配,简直就是蜗牛配麦粥,风马牛不相及。连可怜的铃铛响也受不了这场表演,捂住耳朵。
卢斯·波顿无疑也属于不堪忍受的人群,他喃喃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词语,便起身入厕。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宾客喧嚣不止,仆人进进出出。另一场宴会的喧哗从对岸城堡中传来,那里由骑土和下级领主列席参加。瓦德大人把自己的私生子及他们的子孙统统打发到那边,北方人称其为“杂种宴会”。当然,此间宾客有的也偷偷溜了过去,想瞧瞧对面是否更有乐子,甚至还有人溜进军营。佛雷家族提供了充足的葡萄酒、麦酒和蜜酒,以便士兵们为奔流城和孪河城的结合举杯庆祝。
罗柏拣波顿的空位子坐下。“母亲,你别着急,再等几个小时,这场闹剧就会落幕。”他压低声音,大琼恩正好唱到少女发丛中的蜂蜜。“黑瓦德的态度总算是好转了,而艾德慕舅舅似乎对新娘特别满意。”他倾身越过她,“莱曼爵士?”
莱曼·佛雷爵土眨眨眼睛,“呃,陛下?”
“我军北上时,希望奥利法能回到我身边,”国王道,“席间没见着人,他在那边用餐吗?”
“奥利法?”莱曼爵士摇摇头,“不,不,奥利法,他……他离城办事去了,有要事在身。”
“明白了,”罗柏若有所思地说。眼见莱曼爵土不再搭话,国王又站起来。“跳舞吗,母亲?”
“谢谢,不用,”她脑子胀痛,根本想不起来,“你还是去找瓦德大人的女儿跳吧。”
“呵呵,是。”儿子听天由命地笑道。
乐队表演“铁枪”,而大琼恩唱起“风流少年”。两方好像约好了似的,就是要南辕北辙,破坏气氛。凯特琳对莱曼爵士说:“听说你有个表弟是歌手?”
“那是赛蒙的儿子亚历山大,艾茜的哥哥。”他用杯子指指正和罗宾·菲林特跳舞的艾茜·佛雷。
“他怎么不来表演?”
莱曼瞥了她一眼,“他啊……他出去了。”对方擦擦额头的汗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我内急。”凯特琳看着他瞒跚地向大门走去。
艾德慕不断亲吻萝丝琳,摸摸女孩的手。大厅内,马柯·派柏爵士和丹威尔·佛雷爵士在赌酒,跛子罗索似乎同霍斯丁爵士开着玩笑,一个年轻的佛雷家人为一群笑闹的女孩表演轮转三把匕首,而铃铛响干脆坐在地上,吮吸指间的酒。这时,仆人们端来巨大的银盘,里面盛满血红多汁的羊腿,堆得老高——算得上当晚最美味的一道菜。罗柏则邀请黛西·莫尔蒙下场跳舞。
梅姬伯爵夫人的大女儿脱下盔甲换上裙服后,显得相当美貌,身材苗条细长,羞赧的微笑为长脸增添光彩。看到她舞场沙场都应付自如,凯特琳觉得很愉快。不知她母亲此刻抵达颈泽没有?梅姬伯爵夫人带走了所有女儿,但黛西身为罗柏的卫士,自愿留下来陪伴国王。儿子遗传了奈德的天赋,能够激发部下的忠心。当初奥利法·佛雷不也一样?他甚至宣称即使罗柏娶了简妮,也愿意誓死追随。
坐在黑橡木交椅里的河渡口领主突然用布满老人斑的双掌一拍,可惜实在太吵,连高台上的人也几乎没注意。伊尼斯爵士和霍斯丁爵士瞧见了,便用酒杯猛力敲桌,跛子罗索加入进来,接着是马柯·派柏爵士、丹威尔爵士和雷蒙德爵士。最后一半的宾客都敲起桌子。楼台上的乐队终于会意,笛子、大鼓和提琴同时停下。
“陛下,”瓦德大人对罗柏道,“修士的虔诚话也说过啦,小两口子的诺言也许下啦,艾德慕老弟用他的鱼斗篷裹走了我的小甜心,可他们还不是夫妻哩。嘿,宝剑配好鞘,婚礼入洞房。陛下您怎么说?该不该闹洞房啦?。”
二十来个瓦德·佛雷的儿孙一齐敲起桌子,叫道:“上床!上床!闹洞房!”只见萝丝琳的脸色顿时煞白。真不知是即将失去贞操,还是闹洞房本身吓着了这女孩。她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想必对婚俗并不陌生,可一旦轮到自己,一切又都不一样了。记得自己的新婚之夜,乔里·凯索急不可耐地撕开她的裙服,醉酒的戴斯蒙·格瑞尔爵土为每一个下流玩笑出口道歉,但仍旧乐呵呵地说个不停,最后达斯丁伯爵将赤身裸体的她抱到奈德面前,夸口说这对胸乳会让奈德后悔自己早早断奶。可怜的人儿,她心想,他随奈德去了南方,却再也没有回来。凯特琳不禁揣测今晚在场的人中,有多少不久就会撒手人寰。恐怕真的不少。
罗柏举起一只手,“如果你认为是时候了,瓦德大人,就开始吧!”
众人欢声雷动。楼台上的乐队重新操起笛子、大鼓和提琴,唱道:“王后脱鞋,国王弃冠”。铃铛响单脚跳来跳去,头上的王冠叮当作响。“听说徒利家的男人两腿间是条鱼呢!”艾茜·佛雷放肆地叫道,“莫不是该拿虫子来刺激它?”听罢此言,马柯·派柏爵士立刻回击,“听说佛雷家的女人长了两扇门唷!”艾茵说,“没错,两扇都很坚固,你那小东西钻不进来!”哄堂大笑。派崔克·梅利斯特跳到高架桌上,夸起艾德慕的“鱼儿”,“那是条强壮的梭子鱼!”他宣布,“哈哈,不过和我的比起来,就算小儿科哕。”凯特琳身边的胖子瓦妲·波顿叫嚣着回应。良久,大家又齐喊“上床!上床!闹洞房!”
宾客们拥至高台,醉得厉害的打头阵。男人们老老少少围着萝丝琳,将她举到空中,妇女和女孩则扯住艾德慕,脱他的衣服。徒利公爵笑得灿烂,用同样的下流玩笑回应大家,但音乐实在太吵,凯特琳分辨不清具体内容,只能听见大琼恩的声音。“把他的小老婆给我!”他吼着挤开众人,将萝丝琳扛到肩上,“看看这东西!连肉都没有!”
凯特琳真心为这女孩感到遗憾。在新婚之夜,多数女人会试着回击人们的玩笑,或至少假装开心,但萝丝琳眼中只有恐惧。她紧紧抓住大琼恩,好像害怕对方将她摔下去。她又哭了,凯特琳一边看马柯·派柏爵士脱新娘的鞋子,一边想。希望艾德慕能待她好些,可怜的孩子。楼台上的音乐转为淫靡:“王后卸裙,国王扒裤。”
她本该加入那群聚在弟弟周围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只会破坏这短暂的欢乐,而今最不敢想的就是色淫之事。艾德慕会原谅我的缺席,对此她很肯定,有这二十来位充满欲望和欢笑的佛雷家女人陪伴,他怎么会在乎一个严厉古怪的姐姐呢?
新郎新娘被簇拥着走出大厅,一大帮贵族蜂拥跟进,但罗柏没有离开。凯特琳有些担心瓦德·佛雷会将国王的表现视为漠不关心。他该去闹闹洞房,可由我提出,这合适吗?她边犹豫,边打量大厅里剩下的人:疙瘩脸培提尔和惠伦·佛雷爵士头枕着桌子,长醉不醒;梅里·佛雷为自己又倒一杯酒;铃铛响四处逡巡,挑捡别人餐盘里的食物;文德尔·曼德勒爵士精神抖擞地向又一条羊腿发起攻击;而无人扶持的瓦德侯爵自然也离不了座位。他一定在恼火罗柏为何不去,凯特琳几乎可以听见老人的嘲笑,“国王陛下,嘿,当然,对我女儿的身体就没兴趣哕?”鼓声咚、咚、咚、咚。
黛西·莫尔蒙是全厅除了凯特琳唯一留下来的女人,她走到艾德温·佛雷身边,轻触对方胳膊,凑到耳边说了句什么,却被艾德温蛮横地推开。“不,”他大声道,“我不想再跳了!”黛西脸色刷白,转头离去。见此状况,凯特琳缓缓起身。怎么回事?怀疑占据了胸襟,而片刻之前那里只有疲惫。没什么,她试图安慰自己,你这无聊愚蠢悲伤恐惧的老妇人,干吗杯弓蛇影?但思虑一定写在了脸上,连文德尔·曼德勒爵士也警觉起来。“有麻烦?”他握着羊腿发问。
凯特琳没有回答。她猛扑向艾德温·佛雷。楼台上的乐队已唱到国王和王后脱光衣服的部分,这时突然一转,未待片刻宁息,便奏起另一首歌。没人开口唱词,但凯特琳知道这正是“卡斯特梅的雨季”。艾德温朝大门奔去,她朝艾德温奔去,被音律所驱使,六个快步赶上。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须让吾躬首称臣?她紧紧捉住对方的胳膊,想将其扭转过来。丝袖下一触铁甲,浑身冷颤。
“啪”地一巴掌,凯特琳打破了对方的嘴唇。奥利法,她心想,派温,亚历山大,他们都不在,而萝丝琳的哭泣……
艾德温·佛雷用力推开她。乐声掩盖了所有响动,在墙壁间回荡,好似石头也遥相呼应。罗柏恼怒地瞪了艾德温一眼,走过来阻拦……跨出一步,陡然停住。一支箭射穿了国王的身体,刚好插进肩膀下。他的叫喊被笛声、鼓声和琴声所淹没。第二支箭刺入大腿,国王倒了下去。楼台上,乐师们纷纷放下器械,取出十字弓。她朝儿子奔去,走到一半背上却挨了重重一击,随即撞到坚硬的石地板。“罗柏!”她厉声呼喊。只见小琼恩迅速掀起一张高架桌,扔到国王身上。一、二、三,无数弩箭插进木板。罗宾·菲林特被一群佛雷家人所包围,他们的匕首起起落落。文德尔·曼德勒爵士沉重地站起身来,拿羊腿当武器,——支箭射进他张开的嘴巴,刺穿了脖子。他朝前倒去,弄翻了一排桌子,杯子、木勺、酒壶、餐盘、碟子、芜菁、豌豆四处横飞。无尽的、血红的酒流满厅堂的地板。
凯特琳背上如有烈火在熊熊燃烧。我得到儿子身边去,这是她唯一的想法。小琼恩用羊腿劈面给了雷蒙德·佛雷爵士狠狠一击,但还不及取下剑带,便为驽箭射中,半跪下来。红狮子斗黄狮子,爪牙锋利不留情。卢卡斯·布莱伍德被霍斯丁·佛雷爵士砍翻,某位凡斯家的人士和哈瑞斯·海伊爵士搏斗时,被背后的黑瓦德斩断了脚。出乎致命招招狠,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十字弓射倒唐纳·洛克、欧文·诺瑞及其他六七个人。年轻的本佛雷爵士捉住黛西·莫尔蒙的胳膊,而她反手操起一壶酒,当头砸晕对方,随后朝大门奔去。刚到门前,门却轰然打开,全副武装的莱曼·佛雷爵士当先冲进大厅,身后跟了十来个佛雷家士兵,手中均握长柄重斧。
“慈悲!”凯特琳哭喊,但号声、鼓声和金铁交击掩盖了她的请求。莱曼爵土将黛西开膛剖肚。另几队士兵从侧门涌入,个个穿厚毛皮斗篷,全身盔甲,手握武器。他们是北方人!半晌之间,她以为得救了,直到目睹对方两斧砍下小琼恩的头颅。希望如风中残烛,湮灭无踪。
河渡口领主高高地坐在精雕的黑橡木椅子上,贪婪地审视着这场屠杀。
几码外的地上躺着一把匕首,或许是小琼恩掀桌子时掉下去的,又或是某个死人之物。凯特琳朝它爬去,只觉肢体发沉,嘴里有血的味道。我要杀了瓦德·佛雷!她告诉自己。铃铛响躲在匕首旁边的桌下,眼见她爬来,反而向后畏缩。我要杀了这老东西,至少这点我做得到!
盖住罗柏的长桌动了动,她的儿子挣扎着挺起身躯。国王肩膀、大腿和胸膛各插了一支箭。瓦德大人举起右手,乐声顿息,唯有大鼓未停。凯特琳听见远处传来厮杀声,传来狂野的狼嗥。灰风……晚了,一切都晚了。“嘿,”瓦德大人咯咯笑道,“北境之王起立了哩。陛下,很抱歉,我的部下似乎伤了您的人。嘿,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希望咱们可以再度成为盟友,嘿。”
凯特琳攫住铃铛响长长的灰发,将这痴呆拖出来。“瓦德大人!”她尖叫,“瓦德大人!”鼓声沉闷缓慢,咚、咚、咚。“够了,”凯特琳说,“够了!用背叛报应背叛,您达到了目的!”她用匕首抵住铃铛响的咽喉,突然间仿佛又回到布兰的病房,再一次感觉利刃的锋芒。鼓声咚、咚、咚、咚、咚。“求求您,”她喊,“他是我儿子,我头一个儿子,我唯一存留的儿子。放他走吧。放他走,我发誓我们会遗忘……遗忘您做的事。我向新旧诸神发誓,我们……我们绝不会复仇……”
瓦德大人饶有兴味地打量她,“傻瓜才相信蠢话,你当我脑子发懵啦,嘿,夫人?”
“我当你是个父亲,很多孩子的父亲。求求您,不要杀他,留我当人质吧,如果艾德慕没死也把他留下。求求您,放罗柏离开。”,
“不要,”儿子的声音朦胧而细微,“母亲,不……”
“走,罗柏,站起来,快走,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自己吧……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简妮!”
“简妮?”罗柏用手撑住桌沿,支持身体。“母亲,”他说,“灰风他……”
“快走,去他身边,快走,罗柏,赶快离开这里!”
瓦德大人哼了一声,“我凭什么放他走?”
她把匕首压进铃铛响的咽喉,这痴呆转转眼珠,发出无言的控诉。污秽的体臭熏进鼻孔,但这不重要,都不重要。鼓声连绵窒闷,咚、咚、咚、咚、咚、咚。莱曼爵士和黑瓦德摸到身后,她浑不在意。他们想怎样就怎样,抓她,操她,杀她,虐她,一切都没关系。她已活得够久,只想早日回到奈德身边。尘世的牵挂只剩罗柏。“以我身为徒利家人的荣誉,”她告诉瓦德·佛雷,“以我身为史塔克家人的荣誉,我愿用您这位孩子的生命来交换罗柏的生命,一个儿子换一个儿子。”她摇晃铃铛响的头,手抖得厉害。
咚,鼓声继续,咚、咚、咚、咚。老人嘴唇蠕动不停。凯特琳手上满是汗珠,匕首握持不住。“一个儿子换一个儿子,嘿,”对方重复,“可他只是个孙子……还是个没用的孙子。”
一名身披缀满血点的淡红披风的黑甲武土急步走到罗柏面前。“我代表詹姆·兰尼斯特,向您致以亲切问候。”他将长剑戳进国王的心脏,拧了一拧。
罗柏没有武器,但凯特琳有。她扯紧伊耿的头发,麻木地割喉咙,直至见骨。热血流下指头。铃铛叮、叮、叮,大鼓咚、咚、咚。
终于有人将匕首扳开。泪水犹如毒药,流过她的面庞。十只尖利而凶猛的鸦爪从天而降,撕破脸孔,抓烂皮肤,留下深深的沟纹。血、血、血,滴进嘴巴。
不公平,不公平!她心想,我的孩子们,奈德啊,我可爱的孩子们。瑞肯、布兰、艾莉亚、珊莎、罗柏……罗柏……求求你,奈德,求求你,阻止他们,阻止他们伤害我们的孩子……白的泪水和红的鲜血在褴褛的脸颊上混合,那张奈德深爱过的脸。凯特琳·史塔克举起双掌,看着血液流下指头,穿过手腕,浸进长袖,犹如红色的蠕虫,爬入胳膊,钻进衣裳。好痒啊,她笑了,她尖叫。“疯子,”有人说,“她疯了!”另一人道,“快杀了她!”一只手如她之前对付铃铛响那样抓住她的头发。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割我的头发,奈德最爱我的头发。随即钢铁抵上咽喉,冰冷而血红。
⑥ 权力的游戏原书中罗柏的妻子是不是间谍
原著中只是打酱油似的提了几句,还不如电视剧中出场多。
⑦ 权力的游戏中有哪些著名的剑和背景彩蛋
现存的有名字的瓦雷利亚钢剑:
寡妇之嚎,为融化史塔克家族的寒冰而成的双剑之一。寡妇之嚎成为泰温公爵献给乔佛里国王的结婚礼物。[10]在他死后,剑传给了他的弟弟托曼国王。(就是小乔用来砍碎小恶魔的四王志的那把剑)
守誓剑,为融化史塔克家族的寒冰而成的双剑之一。由泰温公爵授予了其子詹姆。但最后詹姆将剑转送给了塔斯的布蕾妮。(象征着詹姆和美人不得不说的故事,滑稽)
碎心,塔利家族的祖传之宝。其家族已经拥有该剑超过五百年了。现持有人为蓝道·塔利伯爵。(山姆维尔回到角陵后顺走的那把武器)
长爪,五百年来一直是莫尔蒙家族的祖传之宝。乔拉·莫尔蒙在逃离熊岛时留下了剑,他的父亲守夜人总司令熊老保存了它。最后他为酬谢琼恩·雪诺的救命之恩而以此剑相赠。(猪脚专用大宝剑)
空寂女士,科布瑞家族的祖传之宝,如今的持有者是林恩·科布瑞。(第一次黑火叛乱的时候御林铁卫加尔温·科布瑞用这把剑和戴蒙黑火一起单挑,空寂女士与黑火撞击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红雨,卓鼓家族的祖传之宝。其先祖狡猾的希尔玛用机智和一柄木棒从全副重装的骑士手中得到了该剑。现时持有者为邓斯坦·卓鼓。
夜临,最初被铁群岛的“红海怪”道尔顿·葛雷乔伊大王从一次掠夺中抢了过来,后来落到哈尔洛家族手上。持有者现时是赫拉斯·哈尔洛。
赛提加家族有把瓦雷利亚斧头,忘记名字了。
已经毁坏的瓦雷利亚钢剑:
寒冰,史塔克家族的祖传之宝。至少有四百年历史。在泰温公爵的命令下现已被融成两柄剑。
⑧ 第九个寡妇的人物形象
小说中的王葡萄,是一个忍辱负重,而又单纯执著的人物,有论者称其以“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超越了人世间的一切利害之争”。
葡萄皮有颜色,有韧度,娇嫩、剔透、坚韧,这同样契合王葡萄给人的外在印象。王葡萄是位娇嫩欲滴的寡妇:她的背是紧的,腰肢是会扭秧歌的,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全身没有一处败笔、一处附庸,举手投足充满恰到好处的风致。而寡妇这个开放性的身份更是给人以无穷的暖昧想象和引申,“寡妇门前多是非”,更何况是一位年龄刚好的风韵少妇!王葡萄所处的环境实在够得上凶险:灾年乱世,公公犯死罪,情人们心怀鬼胎,她需要动用无穷的勇气和智慧去抵挡窥视与怀疑、骚扰和挑衅。
作者本应让王葡萄把院门紧闭,自个儿韬光养晦,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历史事件和政治谲诡,史屯的一个普通的寡妇应该身穿缁衣、头戴紊花,冷眼旁观以求自保的。可王葡萄却迎难而上,不避凶险,尽显本真。小说借用不同人的眼睛反复强调王葡萄的本真,而她的眼睛,更成为窥视她单质内在的捷径。
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形象与民间地母神的形象的合二为一,王葡萄的形象并不是孤立地出现在小说的艺术世界,也不是孤立地出现在中原大地上,小说里的民间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的藏污纳垢特性首先现在弥漫于民间的邪恶的文化心理,譬如嫉妒、冷漠、仇恨、疯狂,等等,但是在政治权力的无尽无止的折腾下,一切杂质都被过滤和筛去,民间被翻腾的结果是将自身所蕴藏的纯粹的一面保留下来和光大开去。葡萄救公爹义举的前提是,公爹孙二大本来就是个清白的人,他足智多谋,心胸开阔,对日常生活充满智慧,对自然万物视为同胞,对历史荣辱漠然置之。在这漫长岁月中他与媳妇构成同谋来做一场游戏,共同与历史的残酷性进行较量——究竟是谁的生命更长久。情节发展到最后,这场游戏卷入了整个村子的居民,大家似乎一起来掩护这个老人的存在,以民间的集体力量来参加这场大较量。这当然有严歌苓对于民间世界的充分信任和乐观主义态度,故事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表明了,这个村子的居民有一种仁爱超越亲情的道德传统,他们能用亲人的生命来掩护抗日的“老八”,也能担着血海似的干系来掩护一个死囚老人的生命。严歌苓的创作里总有浪漫主义的美好情愫,那些让人难忘的场景总在拓展民间的审美内涵,如老人与幼豹相濡以沫的感情交流,又如那群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侏儒,仿佛从大地深处钻出来的土行孙,受了天命来保护善良的人们。葡萄把私生的儿子托付给侏儒族和老人最后在矮庙里独居的故事,或可以视为民间传说,它们不仅仅以此来缓解现实的严酷性,更主要的是拓展了艺术想象的空间,这也是当代作家创作中最缺少的艺术想象的能力。 在《第几个寡妇》中,王葡萄一生均处往社会最底层。她所生活的从抗日战争到“文革”结束这段时期,是人民贫闲国家动荡的几十年。即使面临如此困境,作者仍然乐观地视生活为上火对人类的恩赐;面对苦难,她没有去写人们如何被苦难所压倒,而是描写为苦难所磨砺出来的韧性。自然界自有其内在的规律性,人要生存就不能违背它,而是要顺应它,与其和谐共处,这就是自然的法则是天道。正如《管子·形势》所言:“其功顺天者天助也,其功逆天者天违之:天之所助,虽小必大;天之所违,虽成必败。”王葡萄顺天而没有向苦难抗争,也没有在困难面前一蹶不振。在她的一生中,只有活下去是天大的事儿。对于活下去,她拥有最高涨的热情、最坚定的态度和最强悍的做法。纷乱变化的世事都不能影响她内心的宁静和对活下去的渴望,她那颗混沌未开的如水晶般的心永远做着最直观的判断:不是不苦,不是不难,不是不能一死了之。但,她的心,就是那广袤的大地,可以包容一切。有了如此顺应自然的对生命渴望,就没有什么难关不能渡过了。
在那个饥荒年代,作为一个寡妇,她不仅没让自己饿死,而且还让公公二大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这就是生存的本能,也是她自适和谐的必然。“对她来说,世上没有愁人的事。二大看着她颠晃的后脑勺。她和他咋这么像呢?好赖都愿意活着。”山归根结底,人生命中最后的、最自然本质的欲望就是生存,要生存便要使心灵顺应自然、适应社会。要想得开、看得开,才能达到“天人和谐”的境界。为了自适,她只认干活,手脚从没有闲的时候。她专心喂猪,后来成了劳动模范,全省的人都来向她取经;大炼钢铁的时候,为了保住锅,她竟然撒泼打混。因为她始终有一个信念:只有锅在,只要能干活,她和二大才能活;农闲的时候她也不闲着,打柴、烧煤、刷地窖,为的就是活着;把她与少勇的儿子送给侏儒抚养,这也是顺应自然热爱生命的和谐之举。在她的人生哲学看来,没有什么事能比活着更重要,然而以她一己之力却无法达到使儿子生存下去的目的。在她看来,骨肉之情与完整地活着相比,当然是后者更为重要。王葡萄不傻,她只是按照自己的心做事。她不仅自己要生存,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活得更好。
王葡萄是严歌苓所塑造的一个“地母”式形象,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对王葡萄爱情的赞美。因为她把王葡萄的一切都建构在“比于赤子”的身心和谐的本能之上。“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的爱情向来为中国传统道德所诟病,并且总是被贴上淫秽与道德败坏的标签。然而,尽管“不贞”成为许多人诟病王葡萄的理由,却仍然无法遮蔽她“地母”形象的光辉。问题的实质在于,“贞洁”概念如同“阶级”、“地主恶霸”一样,根本没有被王葡萄认同,她是一个未被世俗感染的人。在她身上,有一种“一切都来自自然的、本性的、非教育、非宗教的生命的本体”即生命原始状态,这当然也包括与男人们的关系。在描写女性时,作者一再用到“愚昧”、“蛮荒”等词汇。“因为只有在那混沌刚开的瞬间,男人看到的只是女人——那个纯粹的生物个体,女人亦然。在王葡萄那里,男女之情是一种原始的激情,是未经人类社会文明污染的纯生物式的,不夹杂现代文明熏染——金钱、地位、名望追求的最纯粹而真诚的人类本能式的需求。”
小说的情节从葡萄以童养媳身份掩护公爹尽孝与作为寡妇以强烈情欲与不同男人偷欢之间的落差展开,写出了人性的灿烂。如果以民间传统伦理为其心理动机来解释未免失之于简单,同样的道德伦理在男女性爱方面似乎对葡萄毫无束缚。葡萄为掩护公爹而放弃与小叔结婚,公爹为媳妇的婚事而悄然离家,都有人性的严峻考验。但是当公爹出走,葡萄若有所失:她成了没爹的娃了。于是,最终还是女儿性战胜了一切,她把公爹又找了回来。但作家也没有刻意渲染她身上的恋父情结,而是把恋父情结升华到对父亲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转化成伟大的母性。所以在葡萄的身上,作为儿媳爱护公爹与作为女性需要男人的爱两者是相统一的,都是出于生命的本原的需要,人类的爱的本能、正义的本能和伟大母性的自我牺牲的本能高度结合在一起,体现了民间大地的真正的能量和本质。
政治合法性
政治的合法性正是建立在民间伦理的合法性基础之上的,正是因为保障了民间伦理的逻辑,共产党才得到了民心,获得了力量。如果以这样的角度来看,《第九个寡妇》中民间伦理的合法性,也论证了孙怀清的“政治”的合法性,在这里他无疑代表的是一种地主的立场。新时期以来的文学史,也就是“地主”翻身的历史,他们从剥削、压迫者,一变而成了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化身。地主在文学中翻身当家做主人,现实中农民则饱受压迫,其中可以说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第九个寡妇》可以看作不同阶层在时代中命运翻转的寓言。 象征隐喻
小说的女主人公取名“葡萄”,以干燥的环境下生长出甜蜜多汁的果实,影射了主人公的女性体味,含有丰富的象征寓意。王葡萄是一个血肉丰满的农村妇女,她身上突出的特点是以女儿性与妻性来丰满其母性形象。前两种是作为女人的性格特征,而后一种则暗喻其作为地母之神的神性。
作者在小说中以王葡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琴师朱梅的口l吻,道出了作为水果的葡萄和主人公王葡萄性质的暗合:葡萄这个女人“就是一颗葡萄,一碰尽是甜水儿”。葡萄成为由外而内地解读、剖析小说女主人公王葡萄的一把金钥匙。葡萄和王葡萄遥相呼应,互相喻指,其互文关系耐人寻味。
王葡萄和葡萄之间的隐喻关系既巧合又贴切,王葡萄在故事开头就无可争辩地被叫做葡萄,坚定实践生命哲学的王葡萄在史屯算得上是一个神话,可能真实的王葡萄远不及文本中的那样幸运,真实的王葡萄也不会整合诸多讨巧的要素,但严歌苓就是执著地要绘出她心目中的王葡萄——一个人间的地母娘娘、剪迷魂阵窗花的祖奶奶,她整合了严歌苓的理想主义和生命哲学,使之成为经典的深具雌性、母性特质的女性形象。
小说中地窖与夹壁也不过是一个隐喻,它通过对另一空问的生存状况的揭示,指出现实空间的非正义性,从而为历史的转折提供了合法性的基础。在不同的编码系统中,地窖可以被赋予不同的意义。
叙事
小说对以往的历史进行了重述,对以往的历史观也做了颠覆,在其视野中,1950—1970年代是对象征着勤劳、善良、正义的“二大”加以镇压,使其在地下“变成鬼”、无法见到天日的时期,也是蔡琥珀、春喜等人不近人情地搞“合作化”的时期,小说同情与关怀的对象,与以往描写这一时期农村题材的小说完全相反。作者同情的对象,用过去的话说,是“地主”孙怀清和“落后群众”王葡萄。
语言特点
在《第九个寡妇》中,严歌苓用极其简洁的笔墨对近半个世纪的中国农村和社会所作的跳跃性但又能揭示时代本质的描述。小说的第九章写到八个“英雄寡妇”之一,当过史屯公社书记、县革委会副主任,后来被解职回乡的蔡琥珀“又回县里,解放了”时,有这么一句精辟的评论:“解放了这个,就会打倒那个。想解放谁,得先打倒谁。”这话不管是王葡萄说的,还是孙二大说的,都相当经典,它点破这几十年来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斗来斗去的本质,语言虽然简洁、平实,却富于概括性和哲理性。这正是严歌苓小说语言的特点。可以这么说,严歌苓的语言足越来越老到,越来越简洁了,也是越来越有弹性和表现力了。中国南北朝时期的文学理论批评家钟嵘把“省净”定为文体最高的审美境界,是很值得玩味的。“省净”就是简洁明净,是很难达到的一种境界。严歌苓在《第九个寡妇》这部长篇小说中,只用二十八万字就写出一段相当复杂的人性的历史,叙说了近半个世纪中国农村的变迁,文体可谓相当“省净”了。这一点,可能正是严歌苓小说艺术魅力的一种表现。
⑨ 《权力的游戏》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权力的游戏》这部美剧改编自小说《冰与火之歌》,剧情繁杂,人物数不胜数,里面的势力和家族关系也是错综复杂,接下来按照剧情中主线各个家族出现的时间顺序来讲他们之间的关系。
9.马泰尔家族,族徽是金枪红日
主要人物是道格,他的妻子梅拉莉欧,五王之战中保持中立,跟兰吉斯特联姻,支持乔弗里。
⑩ 《第九个寡妇》是只小说的谁
简介 ······
四0-八0年代流传在中原农村的一个真实的传奇故事。一段纷乱复杂的痛苦历史,一场人性人伦的严峻考验。大多数人不得不多次蜕变以求苟活,愚昧朴拙的女主人公葡萄则始终恪守其最朴素的准则,则被错划为恶霸地主而判死刑的公爹匿于红薯窖几十年。王葡萄是严歌苓贡献于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独创的艺术形象,其浑然不分的仁爱与包容一切的宽厚超越了人世间一切利害之争。小说的情节从葡萄以童养媳身份掩护公爹尽孝与作为寡妇以强烈情欲与不同男人偷欢之间的落差展开,写出了人性的灿烂,体现了民间大地真正的能量和本原。
小说里的民间世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它的藏污纳垢特性首先体现在弥漫于民间的邪恶的文化心理,譬如嫉妒、冷漠、仇恨、疯狂,但是在政治权力的无尽无止的折腾下,一切杂质都被过滤和筛去,民间被翻腾的结果是将自身所蕴藏的纯粹的一面保留下来和光大开去。葡萄救公爹义举的前提下,公爹孙二大本来就是个清白的人,他足智多谋,心胸开阔,对日常生活充满智慧,对自然万物视为同胞,对历史荣辱漠然置之。在这漫长岁月中他与媳妇构成同谋来做一场游戏,共同与历史的残酷性进行较量——究竟是谁的生命更长久。情节发展到最后,这场游戏卷入了整个村子的居民,大家似乎一起来掩护这个老人的存在,以民间的集体力量来参加这场大较量。